最近,日本的大米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,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!先是农民开着拖拉机浩浩荡荡进东京,搞了个“令和农民起义示威”,要求涨工资。紧接着,大米价格一路飙升,5公斤居然卖到了4268日元,折合人民币都40块钱一公斤了!这还不算完,农林水产大臣一句“我从不买米,都是支持者送的”,直接把自己送下了台。这波操作,真是让人看得目瞪口呆。
米价飞涨背后的“猫腻”
说起这米价上涨,那可真是牵动着老百姓的心。年初的时候,日本农林水产省为了平抑物价,分三批放出了32万吨储备大米。按理说,这招“以买兼赈”,既能让政府清理库存,又能缓解市场压力,老百姓也能买到便宜米,简直是三赢的局面。
可问题就出在这“拍卖”上。政府放米,采取的是企业竞标,价高者得。你猜怎么着?90%以上的储备米,都被农协给拍走了!这下好了,政府放粮,农协囤粮,老百姓还是买不到便宜米。
农协拿到米之后,转手卖给经销商,经销商再发往超市,这一层层下来,时间也耽误了。四月底的时候,真正流通到市场上的储备米,还不到7%。老百姓想买便宜米,那真是“路漫漫其修远兮”。
眼看着米价越来越高,政府也坐不住了,开始敦促农协公布储备米的销售情况。五月底,总算有了点进展,首批20万吨储备大米,有12万吨发往了经销商。但是,只有20%左右真正进入了餐饮和超市,剩下的还在路上“漂着”呢!
对于这种情况,农相江藤拓是这么解释的:“大米存储的历史比较长,东北地区储备仓多,三四月人事变动频繁,卡车运输存在困难……”这理由,听着是不是有点“人在囧途”的味道?
农协还表示,他们不会从政府招标获得的储备米中获利,只会加收运费、仓储费、利息和管理费等必要费用。至于中标价是多少?对不起,保密!更绝的是,农协还要求批发商以无法辨别是否是储备米的方式销售,甚至准备将多品牌、不同产地的储备米混合后上架。这操作,简直是“雾里看花”,让消费者根本摸不着头脑。
结果就是,政府这边拼命放米,那边大米价格一路飙升。5月初,日本大米价格涨到了5公斤4268日元,折合人民币21元/斤,是去年的两倍,五年前的三倍!东京街头,5公斤6000日元的大米都已经不新鲜了。
“偷米”也疯狂?
米价飞涨,也催生了一批“搞钱”的新路子——偷米!从去年大米收获季开始,日本各地迎来了“小偷下乡活动”。农民冷库里留着自己吃的大米被偷,收完放冷库准备卖的大米也被偷。今年1月到4月,茨城县和千叶县至少接到了29起盗米报案,失窃大米约8020公斤。冈山县也确认发生了7起偷米案例,被盗近3吨。
以前,日本农民根本想不到会有人偷米,米仓甚至都不上锁。现在可好,农协四处发传单,督促农民提高警惕,发现家附近有陌生人,立即向警方举报,还要确保米仓上锁。这真是“偷粮唤注”啊!
更搞笑的是,千叶县警局还逮捕了一名50岁男子,理由是他闯入熟人仓库,偷走了一袋5公斤米。小偷辩解说是别人放在他门口的,结果警方直接给他展示了GPS信息——一位76岁的老农民,因为已经被偷了好几次,无奈之下,斥巨资购入GPS定位器藏入米袋。
农协的“如意算盘”
老百姓高价买米,农协却在打着自己的“小算盘”。5月13日,农协就“美日关税谈判中特朗普要求开放农业市场”一事,向政府发出紧急请求,反对为了应对米价上涨增加进口,还要求政府除了2020年的日美贸易协定外,不准对农畜产品做出任何让步,理由是“这会影响未来粮食安全,并损害日本国家利益”。
在随后的记者会上,当被问道“5公斤大米超4000日元”怎么想时,农协会长山野彻笑着说,现在的米价绝对算不上贵,还列举了稻农多年来因售价低、生产成本上升而苦不堪言的现象,认为生产成本是米价上涨的原因。
“四世三大臣”能hold住吗?
在米价暴涨、民怨沸腾的关口,5月21日,农林水产大臣江藤拓引咎辞职,石破茂任命“四世三大臣”的小泉进次郎接任。小泉家在日本政坛可是个响当当的存在,家族成员担任议员的时间长达117年。小泉进次郎本人更是履历显赫,2006年哥大硕士毕业后,直接升任前首相秘书。
新官上任三把火,小泉先是砍价,宣布6月要将储备米降到5公斤2000日元,然后又表示要再放30万吨米,而且这次要跳过中间商,与零售超市“签订自主合同”,政府还承担运输成本。
这招一出,效果立竿见影。5月30日,首批储备陈米正式在东京各大超市开售,价格约2100日元/5kg。根据共同社的最新民意调查显示,近60%的日本民众认为这项措施有助于米价回落。
改革之路,阻力重重
然而,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。5月28日,日本三大在野党就投放储备陈米一事,联合向农林大臣小泉进次郎发起质询。国民民主党党首玉木雄一郎公开反对小泉,认为这些米再过一年就是“牲畜饲料”了,怎么能给人吃呢?应该采取措施降低米价,而不是投放储备陈米。此言一出,直接被日本网友冲了。
随后,曾担任农林大臣的野村也站出来炮轰小泉,说他未经党内程序强行出售囤积大米,跟他爹一样目无规矩。日本农协也表态,如果库存大米售价2000日元,对农民不公平,农业将不可持续。
面对各方压力,小泉表示,“5公斤2000日元确实对农民不公平,但我卖的是几年前的储备粮,应该按当时的批发价算”,还斩钉截铁地说,“当前首要任务是把大米价格打下来”。
未来的路,在何方?
但是,储备米卖完之后呢?经过前两轮发放,加上6月小泉又追加了20万吨,目前政府储备米仅剩10万吨。如果没有后续,那对平抑米价就没有任何意义。6月4号,日本清酒制造商也纷纷向农林省提出“酒米太贵,供应不足”,要求释放低价储备米酿酒。
更严重的是,据日媒报道,各地农协正大幅提高今年秋天的稻米收购预付款。新潟县农协收购的2025年产一等“越光”米,预付价是60公斤2.6万日元,比2024年高出9000日元。农协预付报价也被视作日本大米价格基准,所以明年米价只会更高。
面对这种情况,小泉进次郎在众议院就大米流通问题的问答会上表示,“我不会点名提及具体公司,但某主要大米批发商的利润比去年增长了约500%”。
6月6日,小泉在记者会上宣布,为抑制米价上涨,“如果储备米全部放完,将考虑紧急进口外国大米”。这已经真正触及到了农协的核心利益。
那么,这位44岁的官四代,面对根深蒂固的农协利益共同体的围攻,能否打赢这场“米价削藩战”?这场持续一年多的米荒闹剧,又该如何收场?